第二十五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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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和光笑意有些淡，聲音有些冷：“這樣不是很自私嗎？”
“……呃”
不接近的話還展開什麽愛情故事，還拍什麽電影？
千程在心裏對著系統腹誹了句：不愧是練舞蹈的，雙杠也玩得很溜。
【宿主，系統當前無法解析該話的邏輯關系】
“我說他杠精。”
【……】
“你可以理解為劇情需要。”千程收起劇本道，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你似乎對愛的理解很單一。”
沈和光神情認真地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的回答。
“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也沒有所謂配不配的愛情。”
“大雨落下時，從不在意澆灌到的人是誰。”千程笑了笑，對上沈和光的視線：“躲在屋檐下等雨停不失為好方法，但是索性淋它一場，跑到目的地也不是個壞方法。”
沈和光眼神深了些，笑意越來越大，最後，他的臉上露出了說得上喜悅的神情。
像是虔誠的教徒終於得到了主的寬恕，於是，緩緩卸下了枷鎖。
“謝謝。”
沈和光的神情尤其鄭重，又重覆了一遍：“謝謝。”
“嗡嗡嗡”
千程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看著她朝他點點頭就離開去接電話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總是不自覺攥緊的手松了開來。
微風柔和，他覺得從未如此輕松過。
“餵？有事兒嗎成哥？”千程走到一棵樹下，空閑的手摩挲著粗糙的樹皮
“千程！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成哥聲音有些遲疑，似是心情覆雜。
“啊？你說吧。”千程皺眉，腳尖不自覺踮起磨蹭了下地面。
“好消息是你昨天坐地鐵那事兒被發微博了，現在萬轉出圈，壞消息是——”
電話中的聲音頓了頓，連千程也沒忍住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做過的出格的事。
“壞消息就是初衷變了，主角不是你……”
“啥？”
千程楞了一下，一時間竟覺得沒懂。
“我操？”
清晨，老劉罵了句臟話，嚎了一嗓子：“都醒醒，昨天那浪博千轉了！”
“什麽什麽設麽？”任依依被猛地叫醒，整個人懵逼地站起來，兩只手胡亂摸索著眼鏡。
方榮恍恍惚惚地睜開眼，一臉茫然：“按照咱們的計劃，該千轉啊。”
“不是不是，哎呀，咱們計劃是錦鯉營銷啊！現在千轉的是這個！”
“啊？”
任依依終於摸到了眼鏡，她按了幾下空格鍵喚醒電腦屏幕，打開浪博。
評論區熱評第一是這樣的：
@小妞妞2018：這有什麽好吹的？一般碰到這種事誰都會說幾句吧？
而熱門轉發是這樣的：
@我是真的很不錯：？[圖片]//@小妞妞2018：這有什麽好吹的？一般碰到這種事誰都會說幾句吧？
她點開圖片，赫然是這位小妞妞前幾天的微博截圖：
@小妞妞2018：無語了，這男的看什麽傻逼綜藝開那麽大聲音？
聾了嗎？算了，反正快下車了，我才懶得理這個傻逼。
轉發列表清一色的“哈哈哈哈哈”“打臉現場可還行”“啊錯是真的很嚴格了”
半晌，她不知該笑該哭：“真不知道該不該說她運氣好……”
任依依搓了搓手：“來讓我們添一把火。”
幾個小號寫的段子被人工頂上熱評，再次引起新一輪的轉發熱潮。
剛到下午，這條浪博就已經萬轉了，雖然主角已經不再是千程了，但是這個名字也始終留下了點痕跡。
“這邊是公司安排的住處，具體的你可以自己看看。”
獨棟公寓的門被打開，經紀人將幾個行李箱拉進來，道：“鐘點工的x信電話我給你了，你可以自己安排她打掃的時間。”
男人神情放松地坐在沙發上，一雙頎長的腿交疊起來。
“還挺不錯的，不過我就住一兩個月吧，等我那房子裝修好就搬出去了。”
“都可以，但是你得小心點，你和這邊簽約的事兒還沒宣布呢。”經紀人小心叮囑道，“這幾天給我兜著點。”
“知道了知道了。”
男人語氣敷衍，雙手靠在頭後，閉眼假寐。
“唉，別捅婁子，大陸這邊媒體環境不好說。”
男人睜眼，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神情：“我也不想啊，可是媒體不放過我。”
“你還有臉說，你——”
經紀人說著就來氣，但是他理智地克制住了：“不和你翻舊賬了，你好好準備下後天的發布會吧。”
“都說知道了，饒了我吧。”
男人兩手搭在沙發上，這時候才像是不經意地說：“可是怎麽辦，我恍惚記得，前幾天坐飛機時我還給一個空姐簽名了呢。”
“我——你！”經紀人眼睛瞪大，轉身就想罵他，又聽男人道：
“不過是去國外的航班。”
“我的祖宗啊，十幾年了，你讓我消停下行嗎？！”經紀人松了一口氣，但是臉色難看了起來。
男人歪頭，嘴角的笑有些放肆，便顯得他深邃英俊的五官越發透露出邪狷的味道。
“什麽十幾年，我還是小年輕呢，別把我說老了。”
經紀人搖搖頭，一臉沒救了的樣子出了門。
男人兩腿一挪，整個躺在沙發上，有些費勁的掏出手機。
手指點了點手機屏幕，鷹眸柔和了不少，帶了點似真似假的戲謔，他按住語音鍵道。
☆、中綠帽x8
針對《美人冊》的選角情況, 身為出品方的貍躍娛樂公司特意讓周月開了一場報告會。
周月朝著會議桌上的眾人笑道：“這是美人冊班底成型後的第一次報告會, 這麽一說還有些激動。”
會議室響起一陣笑聲。
她簡單地報告了下劇組的布景以及班底人員的履歷, 終於來到了重頭戲，那就是女主的敲定。
周月按下激光筆, 換了頁ppt。
“這一位呢, 就是我們在試鏡中比較合心意的女主角人選。”周月話音頓了頓道：“方文琦, 靜光的新人。”
“方文琦啊，感覺不是很紅啊。”一名高層質疑道。
“是的，但是我剛剛那句話說錯了。”周月笑了聲繼續道：“她是靜光力捧的新人。”
將ppt切換到下一頁, 周月繼續道：“這是我收集的浪博指數以及x信指數，她的漲幅有時很突兀，有時很自然, 這充分說明了靜光是有做營銷的，不僅如此，她本身的熱度也是實時上升的。”
緊接著，周月又拋出了一個誘惑：“靜光的營銷力度極大，只要方文琦出演女主角, 這部美人冊絕不缺少熱度，我們還省了一部分營銷的費用。”
她的話音剛落, 其他幾名沈默著的高層紛紛點頭。
“至於男主的試鏡安排在明後天，屆時我會將人選以郵件形式發送給各位。”
周月熄掉投影儀, 開始整理文件，“今天的報告會我同樣回以ppt形式發到各位郵箱裏。”
簡短的會議至此結束。
周月剛出會議室就打了個電話給張一策：“我是周月，你們合作得怎麽樣了？”
瞬間, 張一策的怒吼聲響了起來：“不怎麽樣！！這人怎麽像蛇精病啊我操！！淩晨打電話叫醒我問我女主給男主送的劍穗樣式？？有毒吧，還有還有……”
周月打斷了張一策：“無論如何，這個月，我要看到新劇本。”
電話裏霎時間傳來了一陣哀嚎聲，周月無奈地笑了聲。
千程看了下打包好的行李箱，伸了個懶腰，終於收拾完了。
她的戲份只剩下下午一場了，等演完那一場就殺青了，吃個殺青宴她明天也差不多該走了。
看了眼時間，她也差不多該去片場了。
剛出酒店沒幾步，她就聽到了沈和光的聲音。
“千程？去片場嗎，一起吧。”
她還未反應過來，沈和光就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
像是
莫名地，她有幾分想笑，連帶著聲音也帶了幾分笑意：“可以。”
沈和光像是詫異於她的笑一樣，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好笑的嗎？”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你剛進組的時候也是這樣去片場，現在我都殺青了。”千程的聲音更加促狹了，“你那時好像還叫我千老師呢。”
“嗯……”沈和光笑意沒變，只是有些尷尬，像是轉移話題一樣道：“你訂好機票了嗎？”
“沒有。”千程搖搖頭，苦笑道：“住的地方房子退了，我現在住總公司安排的公寓，就在c城這兒。”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片場。
“也好，a城那邊現在比這更熱了吧。”沈和光擡眼朝幾個工作人員點頭，嘴裏不經意道。
千程楞了半秒，隨即笑了聲：“我先去化妝了。”
轉身離開的時候，她陷入了沈思。
她好像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住在a城，他是怎麽知道的……
“ok，機位調試完畢，各部門就位——”
“a——”
國師府內今日尤其拘謹，一切只因為皇上燕琦親臨。
自從平覆動亂以來，燕琦收權的手段就愈發殘暴簡單，扣帽子定罪下獄抄家流放。
燕琦幾乎沒見過國師，只知道國師精通占星蔔卦，卻有怪癖，從不見人，每小半月就向宮內交一次手劄。
燕琦卻非要來見一見，無論這位國師是見還是不見，她都有辦法褫奪了對方的封地封號。
“請——”
“卡——”
千程還未說完臺詞就被王琦楊喊了“卡”，她迅速回想了下剛才的表演，確定了沒有問題後才轉頭看向王琦楊：“導演？怎麽了？”
王琦楊捏著手機，站起身就往外跑，嘴裏還喊道：“先別拍別拍！”
“啊……？”千程有些懵懂，轉頭看了眼正在候場的沈和光，他也是一臉不解。
【宿主，系統友情提示，一位名氣值極高的人物來到了片場】
千程皺眉，“能讓他這麽激動？”
正想著，王琦楊已經帶著一個人回來了，千程尚未看清那人容貌，就看到片場不少人嘩啦啦圍了上去。
“哇——！”
“啊啊啊啊啊啊是陸清業！！”
“陸清業！！能給我簽個名啊！！我是你的影迷！！”
……
沈和光聽到陸清業這個名字時也站了起來，心中有些驚詫。
早在鮮肉偶像概念還沒在大陸興起時，來自港都的陸清業已經紅遍了大江南北，可以說是當時第一個現象級的偶像。
十七歲時就被星探發掘當了雜志模特，第一次拍攝的就是雜志封面，後來那期雜志發售當天脫銷。
港都當時正是娛樂產業的黃金時代，也是狗仔行業的黃金時代。陸清業很快就被扒了個底朝天，什麽一周換三個女朋友，什麽學習一般愛打架等等。
令人始料不及的是，這種類似壞男孩的新聞越被揭露，陸清業就越讓女孩子們瘋狂。
出道第二年，他就接拍電影，同年榮獲最佳新人獎和最佳男配獎，此後在影壇和視壇皆有建樹。
即便在現今流量鮮肉層出不窮的時代，陸清業依舊是一個打十個的存在。
想到這裏，他不自覺轉頭看向抱臂站著的千程，心中莫名生出了別的想法。
“好了！別圍著了！！戲不拍了？”
王琦楊一嗓子把密集的人群吼散了，還剩下幾個人拖拖拉拉，一步三回頭。
“來了就好！我昨天連夜給你加的角色，就這個！”王琦楊一邊說著一邊攔住他的肩膀往化妝區帶。
陸清業嘴角勾了勾，眼睛從千程身上掃過，道：“你這太不厚道了啊！不是說我過來和你敘敘舊嗎？怎麽就安排上了角色？”
“嘖，拍完戲再敘舊又不遲，哦對了，我給你介紹下我們這邊的主演！”王琦楊將千程沈和光叫過來。
“這個，千程，前不久雙金影後了，這個沈和光，非常有作為的小夥子啊！”
“哦——”陸清業的灰眸溢出了笑意：“我是陸清業，你好啊，小姑娘。”
千程舔了下嘴角，也笑，聲音輕了點：“你好啊，陸老師？”
帶了點疑問，又像是纏綿不清。
“陸老師你好，我是沈和光。”心中不自覺有些煩躁，沈和光笑著打斷了莫名暧昧的氣氛。
陸清業看了眼千程，又看了眼沈和光，笑容帶了點興味：“嗯，你好。”
“好了好了快去化妝換衣服吧，這一幕特簡單，你看看就知道了！”王琦楊推著陸清業去了化妝區。
剩下沈和光和千程兩人。
“你和陸清——”沈和光頓了頓，繼續道：“陸前輩認識嗎？”
問完後，他又覺得自己把刻意把稱呼從陸清業改成陸前輩的舉動愚蠢極了。
千程笑了笑，正要說話，放在外套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走過去幾步拿起手機，剛接通電話，她就聽到了一個不是很好但又意料之中的消息。
“千程小姐，您好，鑒於各種原因，我們您不適合認為美人冊的女主這一角色——”
千程失落了些許，也只得道：“謝謝。”
“但是——”
千程聽到接下來的內容時，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內容。
作者有話要說： 悄咪咪表白你們qwq
☆、中綠帽x9
“是這樣的, 鑒於您優秀的表演, 我們劇組決定在原來的故事基礎中進行再創造, 為您設計了一個新角色。”
電話裏的聲音還沒停，千程卻已經不太能聽得進去了。
“不知道您是否有意向？屆時我們會將新劇本寄給您, 之後還可以進一步詳談……”
千程連連點頭, 仿佛電話那端的人真的能看見一樣, 可愛極了。
直到將電話掛掉之後，千程一時間還有些不可置信。
早在試鏡結束的時候，她已經明白這次試鏡多半不太可能了, 但是沒想到還能以這種方式出演《美人冊》
不過，說不定也有別人的幫助也未可知。
“來來來，看看我們的陸國師！”王琦楊仿佛拿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樣將陸清業推了出來。
一身袖口繡著黑色圖紋的白色廣袖寬袍罩在他健碩的身材上。
黑發松散地披著, 發尾稍稍束住，眼角浸染了一團紅色陰影，越發顯得他深邃英俊的臉多了幾分邪性詭譎。
這一場的內容是燕琦打算威脅國師交出權力，然而國師卻將流朱押了上來，以此做要挾。
而在燕琦被束縛住的時候, 流朱與國師不斷周旋，最後找到契機一舉殺死國師。
攻擊性過強的妝容使得千程多看了幾眼, 一旁的沈和光跟著她的目光，眸色微沈。
陸清業刻意旋轉了兩圈, 雖是對著王琦楊但是眼睛卻看向了千程，仿佛爭寵的妃子一般道：“陛下，您看臣妾這身何如？”
王琦楊拿起劇本抽了下陸清業的肩膀道：“別鬧了, 咱們準備準備開始吧。”
“各部門就位——a!”
燕琦踏入閣中，只見一個穿竹紋廣袍的男子自飲自酌，閣中暗影層疊，頗有些陰森。
她啟唇笑道：“孤竟不知，國師竟是這般風流人物。”
國師垂眸，黑發滑落幾縷，聲音有些尖細：“不知陛下親臨此處，草民失禮了。”
“失禮？十數年不曾見國師這般拘束，可真真是有趣。”燕琦湊近了幾步，眼神銳利，“不過無妨，國師然後怕是不用想著這禮不禮了。”
“陛下，請慎言。”國師眼睛彎彎，被描畫的陰影皺了起來，詭異至極，“草民此處，或許有陛下感興趣的物什。”
燕琦盤腿坐在案前，一手托腮，笑意譏諷：“國師倒是可以拿出來共賞。”
國師手指敲了下案幾，霎時間，一團被黑色幕布包裹著的東西被隨從擡了下來。
“還請陛下親啟。”
燕琦懶散地起身，眼神裏有了些興味，手抓緊幕布狠狠掀起。
幕布摩擦空氣發出“嘩”聲。
身材纖弱的青年雙手雙腿都被束住，白衣染上了臟汙血跡，沈靜的雙眸盯著燕琦。
燕琦臉色發白，一把抓住國師的衣領，聲音狠戾：“國師真是神通廣大啊，這等手段不嫌下作！”
“陛下的手段，不也如此嗎？”
他說著，臉越發湊近燕琦的臉。
劍拔弩張的氣氛間，流朱動了下身體。
燕琦松手，連忙將流朱扶到懷中，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
流朱活動了下手，目光繾綣又埋怨，“終於，又見到你了。”
“草民也當了回紅娘，真是新鮮。”
嘴角輕微翹起，國師的眼神愈發專註，慢條斯理地理了下衣領。
他直起身子，伸手將案幾下的棋盅端到案幾上：“不妨猜一猜這盅棋子的黑白。”
流朱抓緊燕琦的衣袖，眼神沈著：“黑棋。”
“哦？”國師笑了起來。
手猛地抓起棋盅瞬間傾倒，白色的棋子嘩啦啦摔到棋盤上，“錯了。”
這千程眉頭微皺，這是在壓沈和光的戲？
這一幕本應凸顯流朱的性格，所以流朱猜錯之後，國師掀開蓋子得意洋洋，流朱卻處變不驚。
現在改掀蓋子為傾倒的動作後，無論是畫面還是臺詞，國師的存在感都遠比流朱強烈。
而且，這種情況下，沈和光很難再接原來的臺詞。
果然，沈和光顯然猶豫了幾秒之後才接上之前的臺詞，氣勢上顯然已經輸了一截。
但是陸清業看起來以此為樂，他站起身來，走了幾步，背對著他們繼續講著臺詞啊：“草民早雖未到天命之年，但是天命何如，已經早有知曉。”
沈和光也跟著起身，從容應道：“若能知曉，又怎麽算是天命呢？”
千程將沈和光拉回自己懷中，眼神擔憂：“小心你的傷。”
說著就將沈和光按到坐席上，摸出藥瓶，悉心上藥，卻在低頭時低語了句。
“出鏡了。”
沈和光這才驚覺自己剛剛竟然順著陸清業的動作走了。
“我會帶你走的，你無須多言。”
千程聲音淡然地對著沈和光，接近著笑笑，眼神對上陸清業：“倒是國師，何必強留呢？”
“陛下說笑了，草民也不過是望陛下說清楚而已。”陸清業走近千程，語氣輕蔑極了：“這位流朱，可不是人類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千程“哧”地笑出了聲，手滑到了他的衣襟上，聲音壓低：“國師未免過於多事了。”
凝重且充滿硝煙的氣氛使得整個劇組的呼吸都小了起來，不愧是影後影帝同臺。
就連在戲中的沈和光，也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等反應過來後，他不自覺有些胸悶。
他們的表演，才是真正旗鼓相當的搭檔。
王琦楊看著鏡頭裏的畫面，嘴巴直咧到後腦勺。
畫面中千程衣服玄黑相間，頭發束起，氣勢淩人，而陸清業妝容邪性，氣質詭譎、
整個對峙的畫面極富張力，以及撕脫現實的鮮艷突兀感。
倒是一旁靜坐著的沈和光，反而像是和背景融為一體了。
他極力收斂著自己的情緒，卻依舊難以控制心中生出的嫉妒與暴躁情緒來。
“卡——”
這場對於沈和光來說有些煎熬的戲終於結束了。
“行了行了，大恩不言謝，今天剛好是我們千程的殺青宴，來好好喝一頓！”
王琦楊搭著陸清業的肩膀，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
“你少給我來這套！”陸清業笑著推開王琦楊的手，“說叫我探班敘舊，合著就是蹭飯啊！”
“話不能這麽說啊。”王琦楊說著就回頭嚎了一嗓子，“行了，大家收拾收拾，完了直接去吃飯！”
劇組霎時間響起一片歡呼聲。
一般劇組會把不同角色的最後一場戲安排在相近的日子，方便開殺青宴。
這次也不例外，千程和其他幾個主演被輪番敬了幾個來回的酒，一時之間有些醉醺醺的。
“你還好嗎？要不然我去買點醒酒糖？”沈和光有些擔憂地看著臉色酡紅的千程。
千程笑笑，眼睛發亮，眼尾帶出點媚意：“一起去走走？”
看著千程，沈和光喉嚨發癢了起來，低頭喝了幾口飲料。
他並不想拒絕，可是在這個場合下，人多嘴雜，萬一傳出點流言就不好了。
他覆出後，隨著高漲的人氣而來的，是他即感謝又害怕的粉絲。
“我——”沈和光話音剛出，便驀地註意到陸清業的目光。
他托著腮，似乎和王琦楊說著什麽，但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在他身上梭巡了起來。
剩下的話被吞了下去，沈和光笑著看向千程：“好啊。”
帶著幾分莫名的快意，他們很快就走到了酒店自帶的生態花園。
千程看起來有些醉意的，迎著微熱的風，她道：“上次來這裏還是因為和你拍戲呢，真有意思。”
“嗯，非常謝謝。”沈和光笑了聲，竟覺得還在不久前才入組。
“其實我倒是沒醉，只是想在離組之前和你說點話。”
千程嘴上這麽說著，身體卻誠實地打了個酒嗝，“就當我擺前輩架子吧。”
“我一直知道，你在那時肯定是看出來了的。”
沈和光神情凜然，他苦笑著繼續道：“對不起，我一直在模仿你的角色。”
千程撩起幾縷粘連在唇邊的頭發：“我對於模仿並無太多惡感，可是你要知道，模仿只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創作。”
“我知道的。”沈和光擡頭，看了眼夜空中稀疏的星子。
“但是也許是我將你的電影看過了太多遍，我無論如何都脫離不了你已經創造好了的這種模式。”
千程頓了幾秒，語氣認真：“你確定你只是如此嗎？”
沈和光楞了半秒，良久，他才說道：“遠遠不止。”
“我無法確定——”
“llo，在說什麽呢？嗯？”
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沈和光的話，那調笑的神色像是看了一出好戲。
作者有話要說： 陸清業：朋友，綠帽要伐？
☆、中綠帽x10
驀然插進來的話語讓千程和沈和光都楞了下。
“陸老師好。”沈和光笑了下, 聲音恭敬, “沒說什麽, 就是在閑聊。”
“閑聊？”陸清業挑眉，看向千程, “關系真好啊。”
“哈哈哈哈, 畢竟同組了這麽久了。”沈和光笑著點頭, 說到後面卻刻意含糊了下，像是藏著什麽似的。
陸清業也笑，心裏卻“嘖”了一下。
這人怎麽婊裏婊氣的。
千程順勢坐在了附近的石凳上, 揚起了嘴角，沒有說話。
她神情放松，像是看戲似的。
率先註意到這點的是陸清業, 他看了眼笑得令他煩躁的沈和光，壞水在肚子裏晃蕩了起來。
他舌尖頂了下上顎，眼睛瞇了瞇，開口道：“千程，好久不見了, 你 ……過得怎麽樣？”
他語氣有些遲疑，似乎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一樣。
“好久不見, 過得怎麽樣”乍一看只是寒暄用語，被問人很容易順勢答下去, 然而稍微加點欲言又止的語氣，就多了種藏著掖著的暧昧。
被問人回答得再敷衍，旁聽人也總忍不住生出幾分聯想來, 進而產生懷疑。
即便這種套路弱智簡單，但是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
果不其然，陸清業話音剛落就感受到沈和光的笑有些僵硬。
可惜，千程一點也不想配合這個套路。
她托腮，朝著陸清業笑了笑，聲音散漫：“過得好不好？等我把你另一條腿也撞斷了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陸清業嘴角就僵了下。
“給你介紹一下，陸清業，我的呃，呃——好朋友？”千程手指彈了彈臉頰，似乎一時沒在腦子裏找到適合的形容詞 。
半晌，她放棄了，無奈地對著沈和光道：“算了，反正你也知道是誰，沒什麽好介紹的。”
沈和光抿了下唇，強笑道：“原來你們是朋友啊。”
“也可以不是朋友的。”陸清業灰眸深了下，一手搭到千程的肩膀上。
“陸老師還是小心點吧，雖然現在的安保很好，但是凡事總有萬一。”
沈和光垂眸，聲音溫和。
話音剛落，沈和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點頭示意道：“我先去接個電話，你——”
他的目光移到了陸清業身上，聲音頓了頓繼續道：“你們繼續敘舊吧。”
見沈和光漸行漸遠，千程猛地拍開他的手臂。
“你也太絕情了吧，在床上的時候還叫人家小甜甜，下了床就不認人。”
陸清業坐到旁邊的石凳上，兩只手捂住胸口，英俊的臉上一副委屈的樣子。
“嚶嚶嚶，人家不依啦！不依啦！”
一邊說著，陸清業像是呼吸不過來一樣，頭靠在千程的肩膀上，身體瑟瑟發抖。
“……”千程整張臉扭曲了起來，為這個辣眼睛的畫面感到不適。
“一大把年紀的老男人了，正常點行嗎？我懷疑你腦子有毛病。”
“嘖，你們不就喜歡這種嗎？”陸清業頎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乜斜著笑意，“什麽小奶狗小狼狗的。”
“想對你這種老人渣說一句話。”
千程桃花眸眨了下，湊近陸清業的耳畔道：“貨就是貨，裝什麽五顏六色。”
突然起來的土味語錄讓陸清業梗了一下，他皺眉，訓女兒似地道：“都讓你少看點那種無聊的視頻了。”
“我才不，土味視頻使我快樂。”
千程笑瞇瞇，腳一搖一擺，又漫不經心地道：“你怎麽在這兒？有戲拍？還是換公司了？”
“嗯，換了個公司。”陸清業眼睛看向遠處，聲音堅定，“還因為你在這兒。”
“聽起來真深情。”千程輕笑，纖白的手指從陸清業身上撚起一根頭發。
“可是，下次能不能把你身上亂七八糟的頭發絲兒解決完再來深情告白？”
她一邊說著，又撚起了一根頭發絲兒，仔細打量了下：“哇，這根是彩色的誒？！”
“……”
陸清業一言不發，仿佛自己是杜莎夫人蠟像館中等待揭幕的蠟像一樣。
千程起身，拍了拍陸清業的俊臉，笑得開懷極了。
“放心吧，你還是最優秀的——”
她頓了頓，又“哧”地笑出了聲：“情人？”
慢慢地，陸清業也露出了勉強的笑意，“榮幸之極。”
“下一個，劉穎。徐新蕊準備。”
工作人員的聲音停下，徐新蕊身體立時僵硬了起來，手心潮濕，喉嚨發幹。
“小七，我真的好怕，我不敢去，萬一試鏡的內容不是我們練習的那段呢？”
徐新蕊又舔了舔發幹的唇。
【宿主，請相信t7系統，接下來您只要按照之前的排練就可以了】
【而且本次試鏡任務非強制性任務，失敗也不會扣除任務積分】
“好，我會加油的！”徐新蕊在心裏給自己打完氣後，又道：“可是上次那個ctrl之手還沒用就失去效用了，怎麽辦？”
【宿主，已經失去的道具就不用再回想了，那是絕版道具】
“有點可惜，可是我真的不敢使用，我覺得那樣像是偷走別人的勞動成果一樣……”
徐新蕊話音漸小，神情怯怯的。
【宿主，凡存在，即合理，道具的存在就是供人使用的】
“我的意思是，我覺得這種事情是不對的……”
【無論別人怎麽想，只要獲得成功了，您就會是對的】
“是這樣嗎？”徐新蕊神情有些動搖，心中也遲疑了些。
【宿主，您要知道，像您一樣的人太多了，要成功總是艱難些的，但是擁有系統後……】
系統少有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徐新蕊若有所思了起來。
半晌，她的神情漸漸堅定了起來，“你說的沒錯。”
【恭喜宿主心境+1，獲得系統所贈送的ctrl之手進階版——repce之手】
【該工具可以使您將你身上的某項數據替換成其他人身上的數據】
【同時發布任務：成功通過《美人冊》電視劇的試鏡，具體角色不限】
徐新蕊還未反應過來這一連串的系統提示聲，就聽到工作人員喊道：“下一位，徐新蕊。張希，準備。”
她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狠狠點了頭，兩只拳頭捏了起來，像是準備喊“xxx加油！”一樣。
t7系統安靜了下來，悄然向總部輸送更新後的數據。
“餵？方經紀，有事嗎？”
沈和光接起了電話，身子微微依靠在附近的樹上。
“和光，你最近註意一下，別和女明星走太近。”
“什麽意思？”沈和光皺眉，聲音沈了些：“有人拍到了？”
“這倒不是——”方經紀的聲音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道：“顧容疏之前的料，是不是你放的你老實說？”
頓了半晌，沈和光露出輕蔑的笑意，然而聲音帶了點疑惑：“什麽料？軋戲那個嗎？我不太了解啊。”
“唉，我就說不是你，但是顧容疏那邊好像咬死你了。”方經紀的聲音憤慨了起來，“你在拍戲不知道，我們這邊公關部說最近你的黑料扒皮貼多了不少。”
“這樣啊，不過你怎麽確定是他們那邊的？”沈和光聲音驚訝，似乎不敢相信一樣：“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怎麽會這樣？”
“你也說了，一個公司，具體流程和水軍一看就看出來了。”方經紀嘆了口氣，又道：“他們那邊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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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和光笑意有些淡，聲音有些冷：“這樣不是很自私嗎？”
“……呃”
不接近的話還展開什麽愛情故事，還拍什麽電影？
千程在心裏對著系統腹誹了句：不愧是練舞蹈的，雙杠也玩得很溜。
【宿主，系統當前無法解析該話的邏輯關系】
“我說他杠精。”
【……】
“你可以理解為劇情需要。”千程收起劇本道，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你似乎對愛的理解很單一。”
沈和光神情認真地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的回答。
“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也沒有所謂配不配的愛情。”
“大雨落下時，從不在意澆灌到的人是誰。”千程笑了笑，對上沈和光的視線：“躲在屋檐下等雨停不失為好方法，但是索性淋它一場，跑到目的地也不是個壞方法。”
沈和光眼神深了些，笑意越來越大，最後，他的臉上露出了說得上喜悅的神情。
像是虔誠的教徒終於得到了主的寬恕，於是，緩緩卸下了枷鎖。
“謝謝。”
沈和光的神情尤其鄭重，又重覆了一遍：“謝謝。”
“嗡嗡嗡”
千程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看著她朝他點點頭就離開去接電話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總是不自覺攥緊的手松了開來。
微風柔和，他覺得從未如此輕松過。
“餵？有事兒嗎成哥？”千程走到一棵樹下，空閑的手摩挲著粗糙的樹皮
“千程！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成哥聲音有些遲疑，似是心情覆雜。
“啊？你說吧。”千程皺眉，腳尖不自覺踮起磨蹭了下地面。
“好消息是你昨天坐地鐵那事兒被發微博了，現在萬轉出圈，壞消息是——”
電話中的聲音頓了頓，連千程也沒忍住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做過的出格的事。
“壞消息就是初衷變了，主角不是你……”
“啥？”
千程楞了一下，一時間竟覺得沒懂。
“我操？”
清晨，老劉罵了句臟話，嚎了一嗓子：“都醒醒，昨天那浪博千轉了！”
“什麽什麽設麽？”任依依被猛地叫醒，整個人懵逼地站起來，兩只手胡亂摸索著眼鏡。
方榮恍恍惚惚地睜開眼，一臉茫然：“按照咱們的計劃，該千轉啊。”
“不是不是，哎呀，咱們計劃是錦鯉營銷啊！現在千轉的是這個！”
“啊？”
任依依終於摸到了眼鏡，她按了幾下空格鍵喚醒電腦屏幕，打開浪博。
評論區熱評第一是這樣的：
@小妞妞2018：這有什麽好吹的？一般碰到這種事誰都會說幾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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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了嗎？算了，反正快下車了，我才懶得理這個傻逼。
轉發列表清一色的“哈哈哈哈哈”“打臉現場可還行”“啊錯是真的很嚴格了”
半晌，她不知該笑該哭：“真不知道該不該說她運氣好……”
任依依搓了搓手：“來讓我們添一把火。”
幾個小號寫的段子被人工頂上熱評，再次引起新一輪的轉發熱潮。
剛到下午，這條浪博就已經萬轉了，雖然主角已經不再是千程了，但是這個名字也始終留下了點痕跡。
“這邊是公司安排的住處，具體的你可以自己看看。”
獨棟公寓的門被打開，經紀人將幾個行李箱拉進來，道：“鐘點工的x信電話我給你了，你可以自己安排她打掃的時間。”
男人神情放松地坐在沙發上，一雙頎長的腿交疊起來。
“還挺不錯的，不過我就住一兩個月吧，等我那房子裝修好就搬出去了。”
“都可以，但是你得小心點，你和這邊簽約的事兒還沒宣布呢。”經紀人小心叮囑道，“這幾天給我兜著點。”
“知道了知道了。”
男人語氣敷衍，雙手靠在頭後，閉眼假寐。
“唉，別捅婁子，大陸這邊媒體環境不好說。”
男人睜眼，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神情：“我也不想啊，可是媒體不放過我。”
“你還有臉說，你——”
經紀人說著就來氣，但是他理智地克制住了：“不和你翻舊賬了，你好好準備下後天的發布會吧。”
“都說知道了，饒了我吧。”
男人兩手搭在沙發上，這時候才像是不經意地說：“可是怎麽辦，我恍惚記得，前幾天坐飛機時我還給一個空姐簽名了呢。”
“我——你！”經紀人眼睛瞪大，轉身就想罵他，又聽男人道：
“不過是去國外的航班。”
“我的祖宗啊，十幾年了，你讓我消停下行嗎？！”經紀人松了一口氣，但是臉色難看了起來。
男人歪頭，嘴角的笑有些放肆，便顯得他深邃英俊的五官越發透露出邪狷的味道。
“什麽十幾年，我還是小年輕呢，別把我說老了。”
經紀人搖搖頭，一臉沒救了的樣子出了門。
男人兩腿一挪，整個躺在沙發上，有些費勁的掏出手機。
手指點了點手機屏幕，鷹眸柔和了不少，帶了點似真似假的戲謔，他按住語音鍵道。
☆、中綠帽x8
針對《美人冊》的選角情況, 身為出品方的貍躍娛樂公司特意讓周月開了一場報告會。
周月朝著會議桌上的眾人笑道：“這是美人冊班底成型後的第一次報告會, 這麽一說還有些激動。”
會議室響起一陣笑聲。
她簡單地報告了下劇組的布景以及班底人員的履歷, 終於來到了重頭戲，那就是女主的敲定。
周月按下激光筆, 換了頁ppt。
“這一位呢, 就是我們在試鏡中比較合心意的女主角人選。”周月話音頓了頓道：“方文琦, 靜光的新人。”
“方文琦啊，感覺不是很紅啊。”一名高層質疑道。
“是的，但是我剛剛那句話說錯了。”周月笑了聲繼續道：“她是靜光力捧的新人。”
將ppt切換到下一頁, 周月繼續道：“這是我收集的浪博指數以及x信指數，她的漲幅有時很突兀，有時很自然, 這充分說明了靜光是有做營銷的，不僅如此，她本身的熱度也是實時上升的。”
緊接著，周月又拋出了一個誘惑：“靜光的營銷力度極大，只要方文琦出演女主角, 這部美人冊絕不缺少熱度，我們還省了一部分營銷的費用。”
她的話音剛落, 其他幾名沈默著的高層紛紛點頭。
“至於男主的試鏡安排在明後天，屆時我會將人選以郵件形式發送給各位。”
周月熄掉投影儀, 開始整理文件，“今天的報告會我同樣回以ppt形式發到各位郵箱裏。”
簡短的會議至此結束。
周月剛出會議室就打了個電話給張一策：“我是周月，你們合作得怎麽樣了？”
瞬間, 張一策的怒吼聲響了起來：“不怎麽樣！！這人怎麽像蛇精病啊我操！！淩晨打電話叫醒我問我女主給男主送的劍穗樣式？？有毒吧，還有還有……”
周月打斷了張一策：“無論如何，這個月，我要看到新劇本。”
電話裏霎時間傳來了一陣哀嚎聲，周月無奈地笑了聲。
千程看了下打包好的行李箱，伸了個懶腰，終於收拾完了。
她的戲份只剩下下午一場了，等演完那一場就殺青了，吃個殺青宴她明天也差不多該走了。
看了眼時間，她也差不多該去片場了。
剛出酒店沒幾步，她就聽到了沈和光的聲音。
“千程？去片場嗎，一起吧。”
她還未反應過來，沈和光就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
像是
莫名地，她有幾分想笑，連帶著聲音也帶了幾分笑意：“可以。”
沈和光像是詫異於她的笑一樣，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好笑的嗎？”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你剛進組的時候也是這樣去片場，現在我都殺青了。”千程的聲音更加促狹了，“你那時好像還叫我千老師呢。”
“嗯……”沈和光笑意沒變，只是有些尷尬，像是轉移話題一樣道：“你訂好機票了嗎？”
“沒有。”千程搖搖頭，苦笑道：“住的地方房子退了，我現在住總公司安排的公寓，就在c城這兒。”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片場。
“也好，a城那邊現在比這更熱了吧。”沈和光擡眼朝幾個工作人員點頭，嘴裏不經意道。
千程楞了半秒，隨即笑了聲：“我先去化妝了。”
轉身離開的時候，她陷入了沈思。
她好像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住在a城，他是怎麽知道的……
“ok，機位調試完畢，各部門就位——”
“a——”
國師府內今日尤其拘謹，一切只因為皇上燕琦親臨。
自從平覆動亂以來，燕琦收權的手段就愈發殘暴簡單，扣帽子定罪下獄抄家流放。
燕琦幾乎沒見過國師，只知道國師精通占星蔔卦，卻有怪癖，從不見人，每小半月就向宮內交一次手劄。
燕琦卻非要來見一見，無論這位國師是見還是不見，她都有辦法褫奪了對方的封地封號。
“請——”
“卡——”
千程還未說完臺詞就被王琦楊喊了“卡”，她迅速回想了下剛才的表演，確定了沒有問題後才轉頭看向王琦楊：“導演？怎麽了？”
王琦楊捏著手機，站起身就往外跑，嘴裏還喊道：“先別拍別拍！”
“啊……？”千程有些懵懂，轉頭看了眼正在候場的沈和光，他也是一臉不解。
【宿主，系統友情提示，一位名氣值極高的人物來到了片場】
千程皺眉，“能讓他這麽激動？”
正想著，王琦楊已經帶著一個人回來了，千程尚未看清那人容貌，就看到片場不少人嘩啦啦圍了上去。
“哇——！”
“啊啊啊啊啊啊是陸清業！！”
“陸清業！！能給我簽個名啊！！我是你的影迷！！”
……
沈和光聽到陸清業這個名字時也站了起來，心中有些驚詫。
早在鮮肉偶像概念還沒在大陸興起時，來自港都的陸清業已經紅遍了大江南北，可以說是當時第一個現象級的偶像。
十七歲時就被星探發掘當了雜志模特，第一次拍攝的就是雜志封面，後來那期雜志發售當天脫銷。
港都當時正是娛樂產業的黃金時代，也是狗仔行業的黃金時代。陸清業很快就被扒了個底朝天，什麽一周換三個女朋友，什麽學習一般愛打架等等。
令人始料不及的是，這種類似壞男孩的新聞越被揭露，陸清業就越讓女孩子們瘋狂。
出道第二年，他就接拍電影，同年榮獲最佳新人獎和最佳男配獎，此後在影壇和視壇皆有建樹。
即便在現今流量鮮肉層出不窮的時代，陸清業依舊是一個打十個的存在。
想到這裏，他不自覺轉頭看向抱臂站著的千程，心中莫名生出了別的想法。
“好了！別圍著了！！戲不拍了？”
王琦楊一嗓子把密集的人群吼散了，還剩下幾個人拖拖拉拉，一步三回頭。
“來了就好！我昨天連夜給你加的角色，就這個！”王琦楊一邊說著一邊攔住他的肩膀往化妝區帶。
陸清業嘴角勾了勾，眼睛從千程身上掃過，道：“你這太不厚道了啊！不是說我過來和你敘敘舊嗎？怎麽就安排上了角色？”
“嘖，拍完戲再敘舊又不遲，哦對了，我給你介紹下我們這邊的主演！”王琦楊將千程沈和光叫過來。
“這個，千程，前不久雙金影後了，這個沈和光，非常有作為的小夥子啊！”
“哦——”陸清業的灰眸溢出了笑意：“我是陸清業，你好啊，小姑娘。”
千程舔了下嘴角，也笑，聲音輕了點：“你好啊，陸老師？”
帶了點疑問，又像是纏綿不清。
“陸老師你好，我是沈和光。”心中不自覺有些煩躁，沈和光笑著打斷了莫名暧昧的氣氛。
陸清業看了眼千程，又看了眼沈和光，笑容帶了點興味：“嗯，你好。”
“好了好了快去化妝換衣服吧，這一幕特簡單，你看看就知道了！”王琦楊推著陸清業去了化妝區。
剩下沈和光和千程兩人。
“你和陸清——”沈和光頓了頓，繼續道：“陸前輩認識嗎？”
問完後，他又覺得自己把刻意把稱呼從陸清業改成陸前輩的舉動愚蠢極了。
千程笑了笑，正要說話，放在外套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走過去幾步拿起手機，剛接通電話，她就聽到了一個不是很好但又意料之中的消息。
“千程小姐，您好，鑒於各種原因，我們您不適合認為美人冊的女主這一角色——”
千程失落了些許，也只得道：“謝謝。”
“但是——”
千程聽到接下來的內容時，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內容。
作者有話要說： 悄咪咪表白你們qwq
☆、中綠帽x9
“是這樣的, 鑒於您優秀的表演, 我們劇組決定在原來的故事基礎中進行再創造, 為您設計了一個新角色。”
電話裏的聲音還沒停，千程卻已經不太能聽得進去了。
“不知道您是否有意向？屆時我們會將新劇本寄給您, 之後還可以進一步詳談……”
千程連連點頭, 仿佛電話那端的人真的能看見一樣, 可愛極了。
直到將電話掛掉之後，千程一時間還有些不可置信。
早在試鏡結束的時候，她已經明白這次試鏡多半不太可能了, 但是沒想到還能以這種方式出演《美人冊》
不過，說不定也有別人的幫助也未可知。
“來來來，看看我們的陸國師！”王琦楊仿佛拿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樣將陸清業推了出來。
一身袖口繡著黑色圖紋的白色廣袖寬袍罩在他健碩的身材上。
黑發松散地披著, 發尾稍稍束住，眼角浸染了一團紅色陰影，越發顯得他深邃英俊的臉多了幾分邪性詭譎。
這一場的內容是燕琦打算威脅國師交出權力，然而國師卻將流朱押了上來，以此做要挾。
而在燕琦被束縛住的時候, 流朱與國師不斷周旋，最後找到契機一舉殺死國師。
攻擊性過強的妝容使得千程多看了幾眼, 一旁的沈和光跟著她的目光，眸色微沈。
陸清業刻意旋轉了兩圈, 雖是對著王琦楊但是眼睛卻看向了千程，仿佛爭寵的妃子一般道：“陛下，您看臣妾這身何如？”
王琦楊拿起劇本抽了下陸清業的肩膀道：“別鬧了, 咱們準備準備開始吧。”
“各部門就位——a!”
燕琦踏入閣中，只見一個穿竹紋廣袍的男子自飲自酌，閣中暗影層疊，頗有些陰森。
她啟唇笑道：“孤竟不知，國師竟是這般風流人物。”
國師垂眸，黑發滑落幾縷，聲音有些尖細：“不知陛下親臨此處，草民失禮了。”
“失禮？十數年不曾見國師這般拘束，可真真是有趣。”燕琦湊近了幾步，眼神銳利，“不過無妨，國師然後怕是不用想著這禮不禮了。”
“陛下，請慎言。”國師眼睛彎彎，被描畫的陰影皺了起來，詭異至極，“草民此處，或許有陛下感興趣的物什。”
燕琦盤腿坐在案前，一手托腮，笑意譏諷：“國師倒是可以拿出來共賞。”
國師手指敲了下案幾，霎時間，一團被黑色幕布包裹著的東西被隨從擡了下來。
“還請陛下親啟。”
燕琦懶散地起身，眼神裏有了些興味，手抓緊幕布狠狠掀起。
幕布摩擦空氣發出“嘩”聲。
身材纖弱的青年雙手雙腿都被束住，白衣染上了臟汙血跡，沈靜的雙眸盯著燕琦。
燕琦臉色發白，一把抓住國師的衣領，聲音狠戾：“國師真是神通廣大啊，這等手段不嫌下作！”
“陛下的手段，不也如此嗎？”
他說著，臉越發湊近燕琦的臉。
劍拔弩張的氣氛間，流朱動了下身體。
燕琦松手，連忙將流朱扶到懷中，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
流朱活動了下手，目光繾綣又埋怨，“終於，又見到你了。”
“草民也當了回紅娘，真是新鮮。”
嘴角輕微翹起，國師的眼神愈發專註，慢條斯理地理了下衣領。
他直起身子，伸手將案幾下的棋盅端到案幾上：“不妨猜一猜這盅棋子的黑白。”
流朱抓緊燕琦的衣袖，眼神沈著：“黑棋。”
“哦？”國師笑了起來。
手猛地抓起棋盅瞬間傾倒，白色的棋子嘩啦啦摔到棋盤上，“錯了。”
這千程眉頭微皺，這是在壓沈和光的戲？
這一幕本應凸顯流朱的性格，所以流朱猜錯之後，國師掀開蓋子得意洋洋，流朱卻處變不驚。
現在改掀蓋子為傾倒的動作後，無論是畫面還是臺詞，國師的存在感都遠比流朱強烈。
而且，這種情況下，沈和光很難再接原來的臺詞。
果然，沈和光顯然猶豫了幾秒之後才接上之前的臺詞，氣勢上顯然已經輸了一截。
但是陸清業看起來以此為樂，他站起身來，走了幾步，背對著他們繼續講著臺詞啊：“草民早雖未到天命之年，但是天命何如，已經早有知曉。”
沈和光也跟著起身，從容應道：“若能知曉，又怎麽算是天命呢？”
千程將沈和光拉回自己懷中，眼神擔憂：“小心你的傷。”
說著就將沈和光按到坐席上，摸出藥瓶，悉心上藥，卻在低頭時低語了句。
“出鏡了。”
沈和光這才驚覺自己剛剛竟然順著陸清業的動作走了。
“我會帶你走的，你無須多言。”
千程聲音淡然地對著沈和光，接近著笑笑，眼神對上陸清業：“倒是國師，何必強留呢？”
“陛下說笑了，草民也不過是望陛下說清楚而已。”陸清業走近千程，語氣輕蔑極了：“這位流朱，可不是人類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千程“哧”地笑出了聲，手滑到了他的衣襟上，聲音壓低：“國師未免過於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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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程笑笑，眼睛發亮，眼尾帶出點媚意：“一起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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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沈和光話音剛出，便驀地註意到陸清業的目光。
他托著腮，似乎和王琦楊說著什麽，但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在他身上梭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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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程看起來有些醉意的，迎著微熱的風，她道：“上次來這裏還是因為和你拍戲呢，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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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和光神情凜然，他苦笑著繼續道：“對不起，我一直在模仿你的角色。”
千程撩起幾縷粘連在唇邊的頭發：“我對於模仿並無太多惡感，可是你要知道，模仿只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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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陸清業：朋友，綠帽要伐？
☆、中綠帽x10
驀然插進來的話語讓千程和沈和光都楞了下。
“陸老師好。”沈和光笑了下, 聲音恭敬, “沒說什麽, 就是在閑聊。”
“閑聊？”陸清業挑眉，看向千程, “關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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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業也笑，心裏卻“嘖”了一下。
這人怎麽婊裏婊氣的。
千程順勢坐在了附近的石凳上, 揚起了嘴角，沒有說話。
她神情放松，像是看戲似的。
率先註意到這點的是陸清業, 他看了眼笑得令他煩躁的沈和光，壞水在肚子裏晃蕩了起來。
他舌尖頂了下上顎，眼睛瞇了瞇，開口道：“千程，好久不見了, 你 ……過得怎麽樣？”
他語氣有些遲疑，似乎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一樣。
“好久不見, 過得怎麽樣”乍一看只是寒暄用語，被問人很容易順勢答下去, 然而稍微加點欲言又止的語氣，就多了種藏著掖著的暧昧。
被問人回答得再敷衍，旁聽人也總忍不住生出幾分聯想來, 進而產生懷疑。
即便這種套路弱智簡單，但是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
果不其然，陸清業話音剛落就感受到沈和光的笑有些僵硬。
可惜，千程一點也不想配合這個套路。
她托腮，朝著陸清業笑了笑，聲音散漫：“過得好不好？等我把你另一條腿也撞斷了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陸清業嘴角就僵了下。
“給你介紹一下，陸清業，我的呃，呃——好朋友？”千程手指彈了彈臉頰，似乎一時沒在腦子裏找到適合的形容詞 。
半晌，她放棄了，無奈地對著沈和光道：“算了，反正你也知道是誰，沒什麽好介紹的。”
沈和光抿了下唇，強笑道：“原來你們是朋友啊。”
“也可以不是朋友的。”陸清業灰眸深了下，一手搭到千程的肩膀上。
“陸老師還是小心點吧，雖然現在的安保很好，但是凡事總有萬一。”
沈和光垂眸，聲音溫和。
話音剛落，沈和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點頭示意道：“我先去接個電話，你——”
他的目光移到了陸清業身上，聲音頓了頓繼續道：“你們繼續敘舊吧。”
見沈和光漸行漸遠，千程猛地拍開他的手臂。
“你也太絕情了吧，在床上的時候還叫人家小甜甜，下了床就不認人。”
陸清業坐到旁邊的石凳上，兩只手捂住胸口，英俊的臉上一副委屈的樣子。
“嚶嚶嚶，人家不依啦！不依啦！”
一邊說著，陸清業像是呼吸不過來一樣，頭靠在千程的肩膀上，身體瑟瑟發抖。
“……”千程整張臉扭曲了起來，為這個辣眼睛的畫面感到不適。
“一大把年紀的老男人了，正常點行嗎？我懷疑你腦子有毛病。”
“嘖，你們不就喜歡這種嗎？”陸清業頎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乜斜著笑意，“什麽小奶狗小狼狗的。”
“想對你這種老人渣說一句話。”
千程桃花眸眨了下，湊近陸清業的耳畔道：“貨就是貨，裝什麽五顏六色。”
突然起來的土味語錄讓陸清業梗了一下，他皺眉，訓女兒似地道：“都讓你少看點那種無聊的視頻了。”
“我才不，土味視頻使我快樂。”
千程笑瞇瞇，腳一搖一擺，又漫不經心地道：“你怎麽在這兒？有戲拍？還是換公司了？”
“嗯，換了個公司。”陸清業眼睛看向遠處，聲音堅定，“還因為你在這兒。”
“聽起來真深情。”千程輕笑，纖白的手指從陸清業身上撚起一根頭發。
“可是，下次能不能把你身上亂七八糟的頭發絲兒解決完再來深情告白？”
她一邊說著，又撚起了一根頭發絲兒，仔細打量了下：“哇，這根是彩色的誒？！”
“……”
陸清業一言不發，仿佛自己是杜莎夫人蠟像館中等待揭幕的蠟像一樣。
千程起身，拍了拍陸清業的俊臉，笑得開懷極了。
“放心吧，你還是最優秀的——”
她頓了頓，又“哧”地笑出了聲：“情人？”
慢慢地，陸清業也露出了勉強的笑意，“榮幸之極。”
“下一個，劉穎。徐新蕊準備。”
工作人員的聲音停下，徐新蕊身體立時僵硬了起來，手心潮濕，喉嚨發幹。
“小七，我真的好怕，我不敢去，萬一試鏡的內容不是我們練習的那段呢？”
徐新蕊又舔了舔發幹的唇。
【宿主，請相信t7系統，接下來您只要按照之前的排練就可以了】
【而且本次試鏡任務非強制性任務，失敗也不會扣除任務積分】
“好，我會加油的！”徐新蕊在心裏給自己打完氣後，又道：“可是上次那個ctrl之手還沒用就失去效用了，怎麽辦？”
【宿主，已經失去的道具就不用再回想了，那是絕版道具】
“有點可惜，可是我真的不敢使用，我覺得那樣像是偷走別人的勞動成果一樣……”
徐新蕊話音漸小，神情怯怯的。
【宿主，凡存在，即合理，道具的存在就是供人使用的】
“我的意思是，我覺得這種事情是不對的……”
【無論別人怎麽想，只要獲得成功了，您就會是對的】
“是這樣嗎？”徐新蕊神情有些動搖，心中也遲疑了些。
【宿主，您要知道，像您一樣的人太多了，要成功總是艱難些的，但是擁有系統後……】
系統少有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徐新蕊若有所思了起來。
半晌，她的神情漸漸堅定了起來，“你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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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發布任務：成功通過《美人冊》電視劇的試鏡，具體角色不限】
徐新蕊還未反應過來這一連串的系統提示聲，就聽到工作人員喊道：“下一位，徐新蕊。張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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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7系統安靜了下來，悄然向總部輸送更新後的數據。
“餵？方經紀，有事嗎？”
沈和光接起了電話，身子微微依靠在附近的樹上。
“和光，你最近註意一下，別和女明星走太近。”
“什麽意思？”沈和光皺眉，聲音沈了些：“有人拍到了？”
“這倒不是——”方經紀的聲音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道：“顧容疏之前的料，是不是你放的你老實說？”
頓了半晌，沈和光露出輕蔑的笑意，然而聲音帶了點疑惑：“什麽料？軋戲那個嗎？我不太了解啊。”
“唉，我就說不是你，但是顧容疏那邊好像咬死你了。”方經紀的聲音憤慨了起來，“你在拍戲不知道，我們這邊公關部說最近你的黑料扒皮貼多了不少。”
“這樣啊，不過你怎麽確定是他們那邊的？”沈和光聲音驚訝，似乎不敢相信一樣：“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怎麽會這樣？”
“你也說了，一個公司，具體流程和水軍一看就看出來了。”方經紀嘆了口氣，又道：“他們那邊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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